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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五十章 透露心思解謎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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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衿的身上透出淡淡的傷悲,他低著眉微微勾了勾唇角,看著我的眼神是那麽的哀傷。

“我不想讓你同我一樣,進入那麽一個牢籠,寅喜歡你,一定會對你好的,子兮,你明白嗎?”穆衿盯著我的眼眸,認真的說著。

“這就是你要跟我說的話嗎?”有些嘲諷的笑了一下,我趴在矮桌上,直視著他的眼神,“把一個你喜歡的女人塞到別的男人的手裏,便是你那偉大的愛嗎?”

穆衿有些僵硬的避開了頭,不敢再看著我的眼睛:“子兮,這就是我要同你說的事情,文臣郡主願意嫁,我便娶,但是你,我希望你能幸福。”

說完,穆衿站起了身子,他搖搖晃晃卻風度不解的向著門口走去:“我愛你。”

實在是無法理解他的想法,在我的心裏,既然相愛的兩個人,哪怕是歷盡千難萬險,就應該在一起,可是穆衿呢?

他除了懦弱的逃避,就是義正言辭的對我好,他的好我看不到,他的軟弱,卻被我看到了眼裏。

望著他逐漸離去的背影,我張了張嘴,將頭扭向了一邊。

懦弱的人,如何守護這份情意?

即使那句“我愛你”,不斷地在我的腦海中縈繞著,咬了咬,我還是低下腦袋,將眼睛閉了起來。

他選擇的路,希望他將來不會後悔。

穆衿沒有回頭,他的身形透露出深深的疲憊,門開了,又重新合了起來,說開了的誤會,反而比一開始,更讓人無法釋懷。

我重重的吐出一口氣,走到了飯桌前,輕輕的推了推唐寅:

“起來吧,我知道你醒了。”

聽到我這麽說。唐寅緩緩地擡起頭。他笑瞇瞇的看著我,那雙桃花眼裏,不斷的閃爍著狡黠的目光:

“夫人怎知為夫沒有睡著?”

我坐在他的一旁,拿起筷子,將桌上有些涼的飯菜,夾到了自己沒怎麽使用的小碗裏。

“昏訣都困不了你多久,你能下意識的躲開我砍來的第一手刀,自然能躲得過第二次,再說,我從不知道。一個混跡商場的人,酒量會這麽差。堪堪喝了兩碗小酒,走路便開始搖搖晃晃起來。”

聽著我的話,唐寅的桃花眼瞇的更厲害了,他笑著說道:

“夫人真是伶俐,恐怕為夫的樣子,也只能迷惑一下穆公子了。”

“穆公子?”我不太茍同的看著他,“恐怕你連他都沒能迷惑。所以穆衿才會說什麽讓你好好照顧我。”

“為夫的演技真是笨拙,讓夫人看笑話了。”唐寅哈哈的大笑了三聲,將那桌子上最原先的那壇並未喝完的好酒端了起來,重新為我們兩個人,一人斟滿了一碗。

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,這三個自作聰明的人,也只有唐寅是真正的贏家。

他的假睡,為我和穆衿創造了機會,同時又隱約的告訴我們。他還醒著,千萬不要做什麽讓大家都尷尬的事情。

穆衿從小生活在一個那樣的府衙裏,從內心裏,他一直是渴望朋友的,若是沒有我,穆衿和唐寅現在還是不錯的好兄弟,不過現在看來,恐怕“朋友”這兩個字,是穆衿一個人的想法。

唐寅這樣的老狐貍,什麽時候同人真正的交過心?

“夫人嘗一下這罐湯,雖然有些涼了,味道依然不錯。”

看著他獻殷勤的樣子,我將筷子一放,站起身來,對著他說:“找你們之前,我便吃過飯了,先回屋裏去了。”

對於穆衿,那種奇怪的情愫總是操控著我做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,這些事情仿佛不是我做的,我而不過是一個傀儡。

剛剛面對著穆衿的時候,我總覺得心中有千言萬語,仿佛只有同他說出來,才能解開縈繞在胸口的煩悶。

可是現在,他已經離開了,這種感覺反而不存在了,我挑了挑眉,莫非是來人界久了,也染上了話折子上的那些閨中小姐們的相思病了麽?

只不過,她們思的是情郎,我思的,卻是男人。

這叫什麽?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,總覺得最近我已經變得讓自己都無法理解起來。

唐寅見我站了起來,他一把抓著了我的手腕:

“娘子真是狠心,剛剛那一掌,雖沒有將為夫砍暈,可也讓為夫渾身難受,再加上倒在了桌子上,為夫的額頭現在還在痛。”

“痛了就揉揉。”我打趣的看著他,其實唐寅也不錯,在穆衿山上的情愫是莫名其妙的,但唐寅一直對我極好,一切都是為了渡劫而準備著,同唐寅在一起,相比起來,輕松的多了。

我重新坐了一下,一直陪著他,直到唐寅將一桌子酒菜,掃蕩了個幹凈。

時間一晃而過,很快就到了那時候所定的月初七。

唐寅還真準備再那一天和穆衿同時娶親,他將唐府裝扮了一遍,當我被唐寅拉回唐府去檢驗他的成果時,看著眼前的一切,讓我不自覺的吃了一驚。

唐府本來就很富麗,唐寅作為堯都第一首富,他的家財恐怕連皇帝都不清楚。

往日裏唐寅還算低調,他是個聰明人,明白什麽叫月盈則虧,所以即使自己財力再雄厚,唐寅也是十分低調的,再加上他每月都會上貢到宮裏一些奇珍異寶和金銀首飾,皇帝便睜一只眼,閉一只眼的放過了這塊肥的流油的大肉塊。

相比之下,穆衿雖然貴為八王爺唯一的兒子,文臣郡主又是一代金枝玉體,但迎親的八王爺府卻要簡潔的多。

穆衿和唐寅私下商議了一番,他們最終將兩家招呼客人的喜堂,設在了花籬醉裏。

初七這天,花籬醉變得熱鬧了起來。

上至皇親國戚,下到富商百姓,只要是同穆衿、唐寅、文臣郡主有關系的人,全都聚集在了花籬醉。

我已經三日沒有見過唐寅了,喜娘說,新人在婚前三日內相見,對婚後不好,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閑言碎語,我很是悠閑的在花籬醉的臥房裏,修行了三天。

喜娘是一個三四十歲的半老徐娘,雖說不漂亮,卻另有一番風味,她派丫鬟小廝將我揪了起來,又是換衣服,又是梳頭發打扮的,直直從醜時持續到了卯時,這才將我從花籬醉的臥房裏悄悄拉了出來,塞到了花轎裏。

若是按照往日的習俗,我應該是從娘家,拉到花籬醉,然後再回唐府的,可是我一沒娘家,二懶得離開花籬醉,喜娘只好將我塞進花轎,等著吉時到了,擡著花轎和文臣郡主一先一後擡進花籬醉。

這個前的,自然是身份高貴的文臣郡主,後的就是我這個出處不明的新媳婦了。

坐在花轎裏,空間有限,喜娘顯然對我的皮相十分滿意,她想盡辦法,給我的頭上插滿了金銀珠寶,導致我連動動身子都成了奢侈。

這個樣子對於修煉是極其不利的,我閉上了眼,開始享受睡覺的滋味。

一陣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響了起來,文臣郡主的花轎已經到了。

喜娘笑嘻嘻的撩開簾子看了我一眼,她見我乖乖的坐在轎子裏,蓋頭也在,便將簾子一放,對著擡轎子的轎夫說著:

“起轎。”

文臣郡主的轎子是皇帝欽賜的,給足了八王爺府面子,我的轎子雖沒有這麽大的來頭,卻也是唐寅下盡辛苦,叫工匠親自打造的。

喜娘並不著急出發,她手一揮,我的轎子前,同樣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鞭炮聲。

唐寅找來的喜娘,不僅是堯都有名的喜娘,更重要的是,唐寅對這個喜娘有恩。

聽隨行的碎嘴侍女同別人說著,這個喜娘在最落魄的時候,被唐寅救了下來,他不僅給她找了一份居所,還將府裏的一個下人指給了喜娘。

緊緊地跟在文臣郡主的後邊,會降了身份,喜娘讓小廝們整整響了半刻鐘的鞭炮,這才扭著腰肢,向前走著,帶著身後的喜轎,向著花籬醉走去。

喜娘走了一路,放了一路的鞭炮,每隔十多米,喜娘就要命小廝點上半柱香的鞭炮,花轎其實離得花籬醉並不遠,讓喜娘這麽一鬧,我們這後邊的花轎,反而搶了文臣郡主的風頭。

將所有人的目光,都吸引到了最後面的花轎上。

等到喜娘走到花籬醉門口的時候,生了氣的文臣郡主,一聲大吼,已經命人將她擡進了樓裏。

穆衿和唐寅一起站在花籬醉的門外,他們兩個人一邊客氣的迎著賓客,一邊站在那等著屬於自己的新娘。

本來,文臣郡主已經下了轎,穆衿應該走上前,拉著紅綢子,帶著郡主跨火盆,拜賓客了。

可是穆衿並沒有將目光看向文臣郡主。

見她下來了,穆衿只是同她笑了一下,點了點頭,便讓她走進花籬醉,站到了一旁,晾著了。

文臣郡主早就不高興了,但礙於眼前的這個人是她心心念念的人,文臣郡主努力的將胸口的悶氣吞了下去,有些不高興的靜靜等著依舊迎賓的穆憐。可是,沒一會,文臣郡主終於忍不住了,她將自己頭上的蓋頭猛地揭開,惡狠狠的看向了眼前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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